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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主沉浮

  • 陳逸恆  呂涼  何麟  王靜  王衛平 
  • 狀態:第07集

這是一部深刻反映我國當代改革生活的大型電視連續劇。系著名作家周梅森繼《忠誠》、《至高利益》、《絕對權力》、《國家公訴》後的最新力作。該劇由全國十佳優秀導演蔣紹華執導。上海電影集團、江蘇廣播電視總台、浙江廣電集團聯合出品,總投資逾一千四百萬,場面宏大,製作精良,堪稱精品佳作。 省長趙安邦從北京開會回來,被國資委主任孫魯生堵住。孫魯生緊急匯報對偉業國 際集團的接收情況。鑑於老總白原崴突然提出產權要求,並在海外轉移資金,趙安邦下達政府令,凍結該集團資產。一場產權大戰迅即爆發,海內外資本證券市場風起雲湧,十幾億市值迅速蒸發,集團投資28億的平州港項目停工。 這時,省內政治形勢極爲複雜,經濟發達市寧川將升格副省級,寧川市長錢惠人卻涉嫌受賄。平州女市長石亞南對趙安邦一肚子意見,爲港口工程和白原崴一起向趙安邦施加壓力。北部欠發達市文山面臨班子調整,市長田封義和常務副市長馬達都在跑官泡官。省委班子也不平靜。省委書記裴一弘是從平州上來的,對平州情有獨鍾;省委副書記於華北是從文山起家的,堅持對文山班子搞順序接班,同時主張立案查處錢惠人。趙安邦、裴一弘、於華北三巨頭發生尖銳衝突。 資本大鱷白原崴公開宣布,偉業國際是戴紅帽子的民營企業。省國資委予以否決,資本大戰升級。白原崴決心沉船撤退,在滬市一舉拋空管理層持有的三千萬股偉業控股流通股,同時指令海外持股基金做空美國納斯達克市場上的偉業中國。趙安邦和省政府在戰火已起的情況下,一邊讓省國資委和寧川沉著應戰,一邊和白原崴談判,指出,偉業國際集團不是鐵達尼號,漢江省也不是冰海。 趙安邦處在風口浪尖上。過去人們總說改革者沒好下場,他雖說不容易,還是上來了,他是不是也該學學明哲保身了?宦海沉浮,磕磕碰碰,他的心已經很疲憊了!曾經的歷史風雨飄然而至,趙安邦回憶起了一九八六年的文山分地。 歷史是在不經意中創造的,一九七八年,當鳳陽小崗村農民,冒險將土地承包下去的時候,誰也沒想到這是在創造歷史,更沒想到這些農民已爲這場改革破了題。嗣後,錢惠人針對承包中出現的問題,提出分地,得到了趙安邦和地委副書記白天明的支持,於是便有了震驚全省的那場分地風波,也有了白、趙、錢和於華北的第一次歷史衝突。省委書記劉煥章雖說處理了趙安邦,卻也保護了趙安邦。探索的失誤,讓趙安邦、白天明和錢惠人全帶著處分離開了古龍縣,而堅持土地政策的於華北升了官。對錢惠人來說,最大打擊還不是處分,而來自生活方面:已要談婚論嫁的未婚妻孫萍萍離他而去了。錢惠人又追隨趙安邦調到白山子縣振興鄉鎮企業,搞工業園。不料又一場大禍闖下了:爲了發展地方經濟,他們背著於華北和文山市委接納了馬達抗命遷來的軍工企業,又給自己帶來了處分。 現在錢惠人出問題了,是他們老領導白天明之子白小亮挪用公款案牽涉出來的。省委書記裴一弘雖沒同意立案查處,卻讓於華北和紀委先搞清情況。情況很複雜:錢惠人從白小亮手上借款有欠條,借錢竟是爲了接濟私生女盼盼!錢當年因爲分地受處分被女友孫萍萍的父親強行拆散後,孫萍萍竟爲錢生了個孩子! 趙安邦得知內情後深感內疚,看著專程從深圳趕來的盼盼,覺得對不起錢惠人。因爲這些問題,錢惠人的副省級到底沒上去,而是被改派到文山任市長,錢惠人想不通,趙安邦也想不通,然而,爲了大局,趙安邦被迫違心做工作。 在八面來風中,趙安邦繼續闖關,一邊沉著應戰,在裴一弘支持下,將文山定位爲新經濟中心,將石亞南和錢惠人等一批發達地區的幹部派往文山;同時以打逼和,留住了偉業國際和白原崴的團隊,使白原崴放棄了冰海沉船的打算,該集團投資的平州港項目重新上馬。這期間,白原崴遠在巴黎,仍在遙控著國內外市場,並利用西方國家人民幣升值預期大做文章,進行了一次橫跨歐洲大陸的中國投資基金路演,一舉爲新成立的新偉中國企業投資公司募資三億多歐元。 石亞南、錢惠人的新班子在危機中到文山上任。錢惠人情緒很大,趙安邦做錢惠人的工作,回顧十五年前年臨危受命赴寧川上任的歷史。寧川當年在自費改革中闖了紅燈,市委書記裘少雄和市長邵澤興因非法集資被雙雙撤職。白天明於事件爆發後出任市委書記,趙安邦出任代市長,錢惠人也被趙安邦調到寧川,出任市政府祕書長。劉煥章代表省委和他們談話,指出:寧川自費改革沒錯,自費改革的路還要走下去,只關心自己的烏紗帽,不願探索不敢探索的同志,省委要請你讓路;在探索中出了問題,省委日後還要處理!有人說,我和省委是又要馬兒跑,又要馬兒不吃草。這話說得不對,馬兒可以吃草,但不能吃地里的青苗! 劉煥章和省委的決策是富於遠見的,趙安邦和白天明這個班子站在政治殉難者肩頭上頑強起步,儘管他們在其後又一場政治風雨中倒下了,白天明甚至獻出了生命,但他們拼命殺開的血路,讓寧川走進了歷史性的黎明,給寧川帶來了十五年的超常規發展,包括今天白原崴和他的偉業國際集團,也是從寧川崛起的。因此趙安邦要錢惠人繼續押上身家性命拼一場,聲稱:我只要結果不管過程!如果幹好了,我來爲你們祝賀,犧牲了,我就來爲你們收屍!錢惠人熱淚盈眶。 於華北將剛到任的監察廳副廳長馬達調到調查組,負責對錢惠人的調查。馬達沒查出錢惠人歷史的疑點和經濟問題,卻查出了一起刑事案件。原來,錢惠人和以前的女朋友孫萍萍十幾年後的相逢伴隨著一個血淚故事:其私生女隨母親回文山老家爲其外祖父奔喪,在省城火車站走失,被遣送站當三無人員抓走,賣給飯店做小姐,慘遭輪姦。孫萍萍在這種情況下找到錢惠人,向錢惠人求援。錢惠人痛心不已,爲之做了努力,促使飯店賠了五十萬,但面對這種在自己親生女兒身上發生的嚴重犯罪,卻忍氣吞聲,甚至沒敢承認自己和女兒的父女關係! 趙安邦聽到馬達的匯報後極爲震驚,錢惠人的形象在就此在心中一落千丈。 與此同時,又一個大危機爆發了:股市莊家李成文資金鍊斷裂,打匿名電話給孫魯生,透露了錢惠人老婆崔小柔祕密操縱上市公司綠色田園,大搞內幕交易的事。孫魯生向趙安邦做緊急匯報。趙安邦這才警醒了,要求孫魯生著手調查錢惠人。調查的結果證明:錢惠人在創造寧川經濟輝煌的同時,也爲個人創造了巨額財富,挪用三億公款收購重組綠色田園,把這家上市公司變成了私人提款機。 白原崴利用產權談判過程中的不確定性,不斷製造市場動盪,大做股權的文章,待得省政府社會化處理股權方案出台時,股權份額大大增加。趙安邦卻認爲這是好事,可對白原崴不擇手段的資本運作,趙安邦保持著一份警覺。讓趙安邦想不到的是,白原崴做起了更大的文章,一舉受讓了文山鋼鐵公司的大部份國有股權,製造了偉業控股要約收購案,在市場上再次掀起狂炒熱潮。海天基金巨頭湯老爺子看透了白原崴的意圖,大筆吃進偉業控股,幾乎成了鐵人。湯老爺子的如意算盤是:高位逼和白原崴,否則就讓白原崴虛假的要約收購成爲事實,讓偉業控股一舉退市。白原崴到底被老奸巨滑的湯老爺子裝了進去。 白原崴要約收購是假,把股價炒上去,發行二十億可轉債是真,同樣看透這一祕密的趙安邦授意孫魯生發表分析文章,給了白原崴一個紮實的教訓。白原崴同時面對著來自省國資委和湯老爺子的壓力,把求救的目光轉向文山。要錢惠人以文山鋼鐵國有資產流失的理由,中止要約收購,避免偉業控股當真退市。錢惠人也在危機之中,李成文和他老婆崔小柔聯手坐莊的內幕隨時可能爆光,提出融資四千萬給綠色田園,白原崴答應了。結果機關算盡的湯老爺子沒把白原崴套進去,自己反被這種內幕交易高位套牢了。一怒之下,湯老爺子找到於華北,對白原崴繼續經營偉業國際提出質疑。於華北向裴一弘提出,對偉業國際推倒重來。 趙安邦腹背受敵,處境極爲困難,痛定思痛,開始深刻反省,自我否決了違規闖紅燈的思路,向下屬幹部指出:政府手上的權力要制約,資本的權力也要予以制約。追問:資本積累有個原罪問題,改革者和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,是不是也有個原罪問題?這麼多年來,只要結果不管過程,違規操作已成了習慣。當然,這也是個悖論,如果都循規蹈矩,不越雷池半步,也沒有現在的局面,但今天的情況畢竟不同了,市場經濟的基礎已經形成,不是當初無法可依的草莽時代了。 石亞南卻不顧趙安邦的警告,仍違規操作,在文山大搞破產逃債,四大國有銀行找到趙安邦和省政府,威脅要停止對文山的全部貸款。趙安邦以省政府的名義對破產逃債緊急叫停,文山方面則加快了破產逃債的步伐,搞得省里極爲被動。 錢惠人的問題徹底曝光了:錢惠人的老婆崔小柔拿到白原崴和偉業國際打過來的四千萬,沒按錢惠人的要求轉給李成文撤莊救火,夥同情人許克明席捲而逃,去了加拿大。走投無路的李成文在湯老爺子的挑唆下,終於向孫魯生全面舉報崔小柔的問題,結果,卻在將舉報材料交給孫魯生的時候被債主聘用的殺手殺死。 最後時刻,趙安邦和錢惠人談心,希望錢惠人走坦白自首的道路,將犯罪事實講清楚。錢惠人只承認違規,不承認犯罪,責問趙安邦:我鞍前馬後跟了你二十五年,一次次爲你打衝鋒,堵槍眼,你難道不覺得虧心嗎!趙安邦氣的拍案而起,你爲我打衝鋒,堵槍眼,我又爲誰打衝鋒,堵槍眼?改革開放二十五年,又有多少民族精英在爲國家的富強,人民的幸福,民族的進步打衝鋒,堵槍眼!別的地方不說,就說寧川,從裘少雄到白天明,到我和王汝成,三屆班子接連倒在政治血泊中,白天明連命都送掉了,可我們誰也沒有陷到腐敗的泥潭裡!也在這次談話時,錢惠人提出要和過去的女朋友孫萍萍結婚。並告訴趙安邦,這是孫萍萍要求的,孫萍萍說,不管日後怎麼樣,她都得讓盼盼有個堂堂正正的父親。趙安邦心頭一陣絞痛:他可以懷疑錢惠人另有所圖,卻不能懷疑孫萍萍母女的善良動機,況且對她們今日的處境,他也是有一份歷史責任的!於是允諾爲之張羅。 遲到十八年的婚禮終於舉行了,多少血淚,多少心酸!趙安邦、於華北、王汝成和當年寧川的老市委書記裘少雄三代改革者都出席了。婚禮舉行時,於華北安排紀檢人員準備於婚禮結束後執行對錢惠人的隔離審查。看著不知內情的盼盼,和孫萍萍,趙安邦悄悄和於華北商量,給了她們母女以及錢惠人三天的婚期。 王汝成回顧歷史,很感慨,對趙安邦說:錢惠人的落馬,我們都有責任,可不論犯了怎樣的錯誤,我們畢竟創造了歷史!而於華北這類人卻沒創造什麼,好的壞的都沒創造。趙安邦說,也不能說他們就沒存在價值,他們是賽場巡邊員和裁判員,新的競賽規則沒出來,他們就按老規則吹哨叫停,黃牌警告,這也是一種職責,要理解,要看到他們的積極作用,發生了爭執,先退一步也無妨。 在討論立案審查錢惠人的省委常委會上,爭執再次發生了。於華北由錢惠人談到趙安邦和寧川幹部違規操作帶來的嚴重後果,抓住白原崴和偉業國際的問題大做文章,將矛頭對準趙安邦。趙安邦反擊說:一切都不可能推倒從來了,這段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歷史,是我們這代共產黨人領導創造的歷史,我們不能否定自己的歷史!裴一弘說,是的,我們不能否定自己的歷史,問滄茫大地誰主沉浮?我主沉浮!有腐敗就要反,有問題就解決,但必須充分肯定改革開放的偉大實踐。 就在這晚,第四號颱風登陸。趙安邦很擔心,連夜去寧川。正要出發,孫魯生上門匯報,說白原崴盯上了被ST的綠色田園,準備控股後將其重組爲影視傳媒公司。孫魯生問,這種重組把戲還能讓白總搞下去嗎?趙安邦無奈,白原崴的資本是最活躍的,也是最有效率的資本,市場遊戲規則沒有改變,你就不能阻止他繼續進行這種資本遊戲。於是便說,這種重組不是我們能干預的,搞出麻煩讓他們自己兜著!這邊剛要走,石亞南的電話又打來了,匯報說,文山四大國有銀行已停止對文山企事業單位的一切貸款,文山的違規逃債已面臨著嚴重後果。 專車穿越夜幕,一路往寧川趕時,趙安邦和裴一弘說,過去的其實都沒有過去,今天的一切都是歷史的延續。歷史是輛含淚帶血呼嘯前行的火車頭,巨大的慣性作用力不是哪個人的善良願望可以輕易改變的,改變和創造歷史需要不斷注入的新的合力。經過二十五年的改革,這個國家已發生了劇變。劇變後的中國面對著一個全新的有待創造的未來,也面對著許許多多的問題,亟待按法律程序在市場化的條件下予以解決。這個解決過程會伴隨著風險,既需要他們這些執政者和社會各階層人民之間的相互寬容、相互理解,更需要一個民族的創造性智慧。二十五年改革開放的實踐已經證明,這個雄踞東方的偉大民族是充滿智慧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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